第七章：战友任何
方平抹了一下眼中的泪。接着说：“可是她说了一些很伤我的话，说我家穷，乡巴佬，我窝囊，没本事，没有钱什么的一大堆。她让我以后都别烦她，让我滚。当时她哭了，我也是泪流满面。后来我是怎么离开的我都不记得了。我失恋了。你没失过你不知道那种感觉。”
方平看了一眼程博说：“真的，觉得这世界上一切都不值得留恋了一样。我娘知道齐欢不要我了，进城来看我。那时我躺在床上都快死来了的感觉。我娘对我讲，一个女人不是一个男人生命的全部。你当过兵读过大学，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。不要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，让你放弃了你生命里所有美好的未来。我娘是乡下女人，识字不多。但是，是个村干部。我没想到那天她会对我讲那些话。”方平又抹了一下眼泪。说：“是的，我是顶天立地的男人，我要像男人一样的活着。后来我就承包了工程，带着工程队天天的在工地上，这几年来，全市建设美丽乡村，公路村村通，有我的贡献和成绩。”
程博问：“你心里一直都有她，都在一个地方生活，你一直都没与齐欢联系？”
“唉。“方平叹了一口气说：“不联系。人家都不要你了，你还缠着人家就太没意思了。”方平眼中依旧含泪。
程博说：“那，上次我看她对你也不那么敌对。你对她也是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，时间可能冲淡一些恨吧。”
“恨。有吗？不像呀，你俩话是冲来冲去的。我听的出你们是爱来爱去的。”
“那时修她们村路时，她奶奶脑血栓摔倒了，是我送奶奶到乡医院抢救的。后来又送到市医院。”
“你不知道是她奶奶？”
“不知道，齐欢不谈她的奶奶。就说她爸和她妈。我也到过她家，是城里。我们都是见了家长的。齐副市长和汪阿姨对我都不错。那天齐欢来医院我才知道是她奶奶，她那天对我说了谢谢。”
“这之后也就没之后了？”
“她也到过我们村，不是为我，是我们的农副产品。我们村是蔬菜种植基地。齐欢她有一条蔬菜物流销售网，往省里各大超市酒店送。我娘看到她喊她齐经理。以前都是喊她欢欢，我爹娘都喜欢她。”
“那从广州回来后找齐欢，你们好好的谈谈。”
“谈什么？我与她有可能吗？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。”
“你说你在天上？”
“她在天上。”
“我看你没像懒蛤蟆呀。
“哈哈哈。”他们一起笑。
六个小时后，程博与方平在广州高铁站下了车，走出出站口。“老程！程连！”程博的战友任何就挥着手跑了过来。
程博介绍方平与任何认识后，他们就上车回市区。车上任何说：“程连，方哥，今天也晚了，吃饭先宾馆住下。好好休息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去参观我的‘兵工厂’哈哈哈。”
“好。”程博说：“那明天就让我们大开眼界。”
“一定不负程连和方哥失望。”任何说：“你们到酒店先洗漱一下。我在大厅等你们，我们去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程博不推辞。因为任何是他的兵。他信任任何对他不会是一个油滑的商人。
吃饭的时间，程博说了赊欠的事。任何说：“这个现在没有一个准备的数字。明天参观完后，看看各种武器弹药要多少。我们在说好吧。”
“任何。”程博说：“你不会让我们空着手回去吧，要是那样。我可真完玩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任何说：“要是那样，群里那一帮战友兄弟，会把我网络暴力死。我也不用活了。程连你放心。我一定让你和方哥满载而归。”
“行。”程博端起酒杯说：“来，干杯。为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“干。”他们三个喝了今天晚饭最后一杯酒。
第二天八号，程博和方平在酒店吃的早餐。八点任何就开车来接他们先参观他的‘兵工厂’然后带他们到‘兵器库’。
把方平都看傻眼了，他端起一支抢说：“这还真像是真的。没想到离开部队这些年，兵器都这样先进了。”
“方哥。”任何说：“现在是网络时代，就要网上能搜到的，一个星期我这铁皮塑料的仿真它就出来了。我们做这一行的也不能落是不。”
“都是开游戏战场的来采购？”
“大多数是。有两股主要客流，一个像你们这样开游戏仿真战场的。用不伤人的炮灰弹，还有就是孩子们的玩具。”
方平和程博着‘兵器库’的‘兵器’。一时还真不知道定什么好。
这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。
午饭后，任何把程博和方平带到办公室。对他们说：“以我这些年与客户打交道的经验，越先进的越好。现在网上不是也流行玩这个吗。哎，我问你们。你们玩网络战场游戏吗？”
“没玩。”
“没空玩。”听了程博和方平的回答。
任何笑说：“那你们就不知道游戏战场的规则。”
“什么规则？”程博拿出小本子来准备记。他说：“我们也招几个年轻人，没与他们讨论这个事儿。”
“这样。”任何说：“客户从你这里租了枪后就要买子弹是吧。”
“嗯。”程博应着。
任何说：“子弹它会打完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程博觉得这会儿自己像个白痴。
任何笑说：“补呀？”
“如何补？出来吗？”程博想了一下这也不可能。
任何说：“用人民币买游戏币。在‘战场’上修几个补给站。人看着也好，自动控制也好。投多少币就有多注游戏子弹，还有手雷。在战场上也可换兵器。”
“补给站修了几座。”程博说：“这样就要不死，在规定的时间内都可以战斗，直到终点。”
“对。”任何说：“知道了，我就不多说了。回去与那几个年轻人商量，他们更有想法。”
“嗯。”程博对方平说：“回去在对抗‘战场’路边再修几个补给站。”
“嗯。”方平说：“这个事我来安排。”
任何说：“自动控制投币机和币我这里都有。”
“好。”程博说：“那我们看看要多少‘抢械’。”
“程连。”任何说：“我挑几种出来。你们一样先拿二十支，子弹都是一样的。这个是消耗品，多拿无妨。还有迷彩服，背包，钢盔。你们要不要？”
“要。”程博说：“我们来就是要一次性配齐。你那铁皮塑料坦克也给我配几辆。放到‘战场‘上才像战场的样子。要是有电瓶车，我们也要。补给站可以放一些小的电动车。战斗打响。投币就可以用。”
“开窍了。”任何笑说：“电瓶车我这里没有。我表哥就是开电动车厂的，这个我可以联系。坦克我这里有，回去组装就行。”接下来他们就商量拿多少武器的电动车的事。这一天也过去了。任何又为程博他们续了一天的房。
九号上午到电动车厂看了一下。程博把所要的东西全部给定了下来。他算了一下帐，枪支弹药差不多要十万，主要是那自动控制投币机占去钱多。电动车还没算，程博想不要机器，他是想不要欠那么多钱。回去安排人守着也行。
任何说：“程连，没事。我不催你还钱的。我表哥我也讲好了。你要五十辆电动车，十辆电瓶景区观光车，一起明年付款也行。我这里在加一些东西，凑足十万，不是要组装坦克吗？我和你们一起回去。”
“行。”程博说：“那装车吧。我们下午就走，现在高铁票好买。”
“别急呀程连。”任何说：“我又为你们续了一天房。明天走，今天下午玩一玩，来一趟广州什么都没玩，显得我一点战友情都没有一样。把你们的身份证明号给我，我买票。以后我到了你程连的地盘后，你管吃管住。”
“行。”程博说：“那就听你的。”
下午武器弹药就装好了车，是集装厢车，任何安排两个师傅明天走高速。他带一个技术员和程博他们坐高铁。电动车十五号放一批货，后面陆续发。开业前一定发完。
晚上任何带程博和方平吃粤味特色食品，听粤乐品粤菜，还真是有一翻风味。
十号上午十点程博他们一行就坐高铁回来了，程博也给吴进华打了电话，让他安排三间间房出来。程博对任何说：“我安排你们住不起酒店，就安排你们住民宿。”
“看程连你说的。”任何说：“当兵野训时什么地儿没睡。”
“好了别说了。”程博问：“武器弹药上路了吗？”
“早走了。”任何：“估计我们会差不多时间到。”
“嗯。要是时间差不多，我们就利水出站口等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任何听程博的安排。
程博先送方平回家。他要是想来‘战场’自己开车去。
然后，程博又高速他们与集装厢车一起出的利水出站口。在镇上没有停，他们直接去了前进村。在吴进华那里吃了晚饭，安排好任何他们的住宿，程博才回到陇夯寨来。
